梁夫人还在做垂死挣扎,用手指着陆衍,诡辩道:“陆衍,你这是犯法的,侯府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,小心我去金銮殿参你一本。”
回答她的是左手掌齐根被斩下,“你算什么东西,我灭梁家满门你又能如何,敢动我的妹妹,我要让你们给她陪葬。”
“二叔三叔,现在写一封和离书,我不想让舒儿死后还要和梁家扯上关系,她生前洁白无瑕,不应该有这样的污点存在,免得死后还要被这帮蝗虫缠上。”
陆三爷写的一手好书法,他奋笔疾书写下和离书,喉头哽咽,和离书好了,但舒儿没了,大哥回来该如何交代,他们愧对大哥和大侄女啊。
陆衍还要动手惩治梁夫人母子时,陆二爷劝阻:“衍哥儿,如今已查明真相,留着他们的狗命,这恶妇不是要告御状吗,咱们也去,让皇上来评评理。”
陆衍只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,将梁骥和梁夫人暂且放过。
“二妹,你去收拾舒儿用过的东西,连同她的嫁妆全部带走。”
陆云棠还趴在棺材上哭泣,她到现在脑袋还是懵的,大姐怎么就和她天人永隔了。
“大哥,我们带大姐回家好吗?”
陆衍眼眶红了,这是他的亲妹妹啊,他没能护住他,他算什么兄长。
“舒儿,大哥来接你回家了。”
*
松鹤院
陆老夫人哭成了泪人,不管两个儿媳妇如何安慰都没办法,世上最惨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。
“我的舒儿啊,你走了叫祖母如何心安呐,我对不起你母亲啊,我当初就说不能嫁,不能嫁,你爹非要在乎什么恩情。”
赵氏和崔氏对视一眼,均忍不住掉下眼泪,大侄女最是善解人意,她们爱护着长大,谁曾想刚嫁了人不到一年就没了。
“母亲,您要保重身体啊。”
王嬷嬷从门外迈着碎步掀开帘子走了进来,神色哀伤。
“老太太,世子和二爷三爷把大小姐接回府上了。”
一句接回府上让在场的婆媳三人愣住了,云舒已嫁做人妇,按理说该埋在梁家的祖坟,为何陆衍会把人接回来,难道这里面另有隐情不成?
陆老夫人率先站起身,什么规矩啥的她都不守了,她要看看自己的孙女。
“王嬷嬷,扶我去看舒儿最后一眼。”
赵氏和崔氏忙上前一左一右扶着婆母,三人匆匆前往前院停灵的地方。
陆衍等人已经穿上丧服,守在棺材两边。
陆老夫人到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孙女躺在棺材里,刚止住的眼泪又涌了出来,颤颤巍巍地朝棺材走去,泣不成声。
“舒儿啊,我的乖孙女,你怎么不和祖母说一声,就先走了。”
赵氏与丈夫隐晦对视一眼,看出他眼中的沉重复杂,心里咯噔一下,猜到大侄女的死怕是没那么简单。
今夜的陆家注定不太安宁,翌日陆云舒惨死的消息就传遍京城,和陆家交好的人家纷纷上前吊唁。
赵氏只能支棱起身子接待人,婆母知道侄女是被梁夫人母子害死后,伤心过度哭晕过去,大夫说有中风的前兆,近期内不许情绪过于激动,否则性命攸关。
楚夫人和谢韵婆媳二人也来了,谢韵和陆云舒表姐妹从小关系亲密,怎么也没想到表姐人没了,她昨晚知道消息后眼睛都哭肿了。
“二舅母,那忠义侯府简直不是人,表姐那么好的女子竟被他们磋磨至死。”
赵氏也气愤不已,梁家简直猪狗不如,早知如此,当初就不应该答应这门婚事,门不当户不对,如何结两家之好,孽缘啊!
“韵儿,你还在月子里,快别哭了,你表姐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你这样。”
好不容易忙完葬礼的事,陆衍又着手收拾梁家。
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皇上竟然病倒了,谢绝见,朝中大臣有一半的人请皇后出来主持大局。
皇后亲手将皇帝放倒,为的就是刺激陆衍,让他彻底发疯。
“陆衍,你呈上来的证据不足,本宫不能为你主持公道,梁夫人,你可承认是你害了陆家大小姐。”
梁夫人左手被陆衍砍断,看他的眼神都带着阴狠怎么可能承认。
再说她知道自己这步走对了,攀上皇后这棵大树,陆衍也不能把她怎么样。
“皇后娘娘,臣妇冤枉啊,我待云舒和亲生女儿一般好,这在侯府有目共睹,云舒刚进门臣妇就把管家的权利交给她,免了她一日三次请安问好,臣妇自认为婆母当的滴水不漏,谁曾想天有不测风云,舒儿意外身亡,偏生陆家仗着家世显赫,欺负我们孤儿寡母,朝我们身上泼脏水。”
陆衍忍着嗜血杀意,冷声道:“你这恶妇,还敢在娘娘面前胡说八道,分明是你害了我妹妹,你还敢在这狡辩。”
梁夫人一看到陆衍就想起那晚他把自己的手腕斩下的画面,他简直就是个恶魔。
“娘娘,您要救救臣妇啊,臣妇的手都被这歹毒之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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